一股浓烈到呛人的酒气混杂着陌生的、属于高级会所的香薰味,瞬间席卷了玄关,
蛮横地冲散了厨房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汤味。苏晚禾几乎是跌进来的。
高跟鞋一只还勉强挂在脚上,另一只不知去向。那条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领口歪斜,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颈皮肤,上面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淡的红痕?
她头发散乱,脸颊酡红,眼神涣散迷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扶着她的人,
是陆明川。陆明川也喝了不少,但显然比苏晚禾清醒得多。
他一手紧紧揽着苏晚禾纤细的腰肢,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还贴心地替她拿着那个小巧的手包。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看向苏晚禾的眼神,
带着毫不掩饰的、属于猎人的得意和占有欲。“晚晚,慢点,小心门槛。
”陆明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苏晚禾吃吃地笑着,
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整个人都倚靠在陆明川身上,头歪在他肩窝:“嗯……到家了?
明川……你真好……”陆明川抬头,目光越过玄关的隔断,
精准地捕捉到了站在厨房门口阴影里的岑砚舟。他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勾起唇角,
露出一个混合着挑衅和胜利者姿态的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哟,
岑先生,还没睡呢?”陆明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晚晚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同学会嘛,大家高兴,玩得有点疯。”他紧了紧揽在苏晚禾腰上的手,
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苏晚禾似乎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家里还有别人。
她费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地聚焦在岑砚舟身上,看了好几秒,才认出是谁。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毫无心机的笑容,带着浓重的酒气:“砚……砚舟?
你……你怎么在这儿?哦对……这是我家……”她打了个酒嗝,身体又往陆明川怀里缩了缩,
嘟囔着,“明川……我好晕……想睡觉……”岑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