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砚之,你骗了我!"林晚秋的手在颤抖,
"张明珠说你才是真正的太子,当今圣上不过是替身!"沈砚之突然笑了,
血顺着下巴滴落:"我若说自己是李淳风,你信吗?"他扯开衣襟,
左胸处赫然纹着与新帝相同的五爪金龙,"十年前周明远弑君,是我父亲用命换了我这条命。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云霆的铁骑兵从沙丘后杀出,弯刀直指沈砚之咽喉。林晚秋想也没想,
将琉璃盏砸向对方。天山雪蚕之毒在月光下化作黑雾,吞噬了所有叛军。"晚秋,
还记得将军府的琉璃盏吗?"沈砚之倒在她怀里,
"当年你母亲用它装过天山雪水..."林晚秋突然想起血诏上未写完的字迹,
慌忙撕开他的衣襟。在沈砚之心脏位置,赫然纹着与鱼符相同的西域龟兹文:"十万火急,
速往玉门关。"鸣沙山的风卷起黄沙,将两人的身影掩埋在血色黎明中。
当新帝李淳风率军赶到时,只看见半块鱼符插在琉璃盏中,在沙地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像极了十年前那个血月之夜的裂痕。太极宫的红绸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晚秋穿着九章袆衣站在丹陛上,盖头下藏着淬毒的翡翠簪。
新帝李淳风牵着她的手走向龙椅,袖口滑落的瞬间,
她看见那道熟悉的剑痕——正是十年前沈砚之替她挡刀时留下的。"礼成!
"司仪的声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金吾卫的惨叫。林晚秋扯下盖头,
看见沈砚之穿着玄甲军统帅服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染血的玉如意。
他的目光扫过她腰间的琉璃盏,突然对着新帝单膝跪地:"末将沈砚之,见过皇兄。
"养心殿的烛火将三人影子投在墙上。沈砚之将玉如意插入龙椅机关,
暗格里露出半块鱼符和染血的诏书:"周明远弑君证据在此。
"李淳风看着诏书突然狂笑:"好一个沈砚之!你以为朕不知,
这玉如意是你父亲当年献给先皇的?"他突然抽出暗藏的匕首刺向沈砚之,
却被林晚秋的翡翠簪划破咽喉。"皇兄!"沈砚之接住李淳风倒下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