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不敢言语的一连长。“你饿不饿?”“额...”“饿就说,
杵在这跟个木头似的!”说着,焦同辉就从里头,拿了个香辣鸡翅根给他。
一连长看着他手里的鸡翅膀,其实更喜欢吃奥尔良风味的。但当着领导的面他哪敢多说什么,
有啥吃啥吧,别挑了。“行了,一连长。”教导员瞧他那副偷感十足的吃东西模样,
实在是想笑:“就是点个外卖而已,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新兵哪有不犯错误的?
”“要是全都乖乖仔,说什么听什么,那还要咱们这些新训主官干什么?”“再说,
吃点儿东西,也不算是什么严重违规,批评教育过就行了。”“教导员说的是!
”一连长连连点头,他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先前,当众训斥那两个新兵,
其实也并非他的本意。作风纪律整顿期间一切从严,如果不严肃处理,
后面只会更加难以管理。你不凶一点,就没人怕你,没人怕你就不会好好训练。慈不掌兵,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外卖不卫生这种话,都是瞎扯淡的。他在老部队的时候,
隔三差五就点外卖吃。周围一圈能点的外卖,基本上都被他点了个遍了,
拼好饭都拼好几回了,卫不卫生他难道还不清楚吗?“正好你来了,和你说点儿正事。
”焦同辉用纸巾擦了擦油乎乎得手,又喝了一口可乐:“坐吧。”“嗯。”“早上,
接到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楚凯已经醒了。”“状态怎么样?”“很不好。
”焦同辉忧心的说:“不过,我们已经找了专业的心理辅导,去帮他渡过难关。
”一连长心中叹息,即便再专业的心理辅导,也需要很长时间来治愈伤痛。两年前,
一连长母亲因病离世,他在部队出任务没能及时赶回去。后来紧赶慢赶的回到家里,
才发现那个时常喜欢在电话里唠唠叨叨,叮嘱他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的那个人,
已经永远定格成了一张黑白照片。从火葬场出来时,一连长手里捧着轻飘飘的骨灰盒,
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那个一米六八,一百二十多斤的母亲,最后竟然只剩下这么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