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若是有需要,我们还会再找你。”沈敬言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可以走了。他走出刑部衙门,心里却更加疑惑——徐阶既然重查此案,
为什么只问了这么几句就放他走?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他正准备找家客栈住下,
明天启程回嘉兴,身后突然有人喊他:“沈师傅,请留步。”沈敬言回头一看,
是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面容清秀,眼神却很锐利。“你是?”“在下张居正,
是徐大人的幕僚。”年轻人拱手道,“徐大人让我来给你带句话,当年的案子水很深,
你最好尽快回嘉兴,不要再掺和进来。”张居正的话让沈敬言心里一凛。他知道张居正,
是近年来京城有名的才子,前途无量。连他都这么说,看来当年的案子确实不简单。
“多谢张公子提醒,我这就回嘉兴。”沈敬言不敢耽搁,当天就买了回嘉兴的船票。在船上,
他看着窗外的江水,心里五味杂陈。他原本以为脱籍后就可以远离官场的纷争,
没想到还是被卷入其中。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管京城的事,安心在嘉兴铸器,
守着自己的小铺子过日子。回到嘉兴后,沈敬言把铺子重新打理了一番,又收了两个徒弟,
专门教他们铸器的手艺。他还是按照老规矩,寻常铜器平价卖出,香炉只送不卖。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的案子渐渐被他淡忘,直到半年后,张阿福突然又来了。
张阿福这次来,神色比上次更加慌张。他一进门就拉住沈敬言:“敬言哥,不好了!
前工部侍郎被抄家了,还查出当年他挪用了铸炉的风磨铜,卖给了民间的铸器坊!
现在锦衣卫正在追查那些风磨铜的下落,还问起了你!”沈敬言心里一惊:“风磨铜?
我当年只用了朝廷给的风磨铜铸炉,没有私藏啊。”“我知道你没有私藏,但锦衣卫说,
当年你铸炉剩下的风磨铜,被李臻偷偷拿给了侍郎,现在要追查所有用过那批风磨铜的人。
”张阿福急道,“你快想想,当年你有没有剩下风磨铜?”沈敬言仔细回想,
当年他铸完御用香炉后,确实剩下了一些风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