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库A-03号样本?”我敏锐抓住这个词。他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盯着我,
要将我看穿。那晚,晚餐菜单上,多了一道芝士焗龙虾。
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我:“尝尝。”我看着鲜红龙虾。胃里一阵翻腾。但我更清楚,
反抗只会招致更严厉的“纠正”。我强忍不适,吃了一小口。几乎是立刻,我喉咙开始发痒。
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立刻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手腕上的生物监测手环发出了轻微警报声。
“过敏反应,中度。”他平静报出数据。然后按下一个按钮。一个医疗机器人迅速出现,
给我注射了抗过敏药物。“看来,数据同步存在偏差。”他看着我。没有担忧,
只有对实验结果不符预期的烦躁。“明天开始,进行味觉适应性调整。”我遍体生寒。
他所谓的“纠正”,竟然要改变我的生理反应!除了晚餐,他还会在书房听我说话。
话题由他指定。大多是关于艺术、哲学,甚至一些过时的科技理论。他会记录我的用词习惯。
分析我的情绪波动。他的行为高度模式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都像精密程序演算的结果。身为程序员的直觉告诉我,陆星衍绝不是普通人类。他从不进食,
作息精准到秒。办公室里永远只有营养液。他对人类复杂情感的理解,肤浅而生硬。
像从教科书上背下来的条目,缺乏最基本的情感共鸣。我开始偷偷记录他的异常行为。
将那些冰冷数据和僵硬反应,一一记在加密文档里。我知道这很危险。一旦被发现,
后果不堪设想。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找到自救的线索。
陆星衍对我“偏离”模板的行为越来越不满。他开始动用科技手段,
潜移默化影响我的生活环境。我房间的香氛,变成了我不熟悉的冷冽清香。播放的音乐,
是我从未听过的古典乐章。他甚至会“推荐”一些艰涩难懂的学术专著给我。我知道,
他正试图将我塑造成他数据库中那个“A-03样本”的模样。我的反抗越激烈,
他的掌控就越严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正在一点点收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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