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粽

我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厨房里很暗，

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摸索着找到那个我从小就不被允许碰的柜子。

妈妈说里面放的是贵重的调料，不能让我们乱动。现在我知道，

那里面一定藏着更可怕的东西。柜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的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我侧耳听了听，确认爸妈都在熟睡，这才继续动作。柜子里摆着各种玻璃瓶，

装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有些是干枯的叶片，有些是奇形怪状的根茎，

还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仔细翻找着，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任何东西。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摸到了柜子底部一个隐蔽的凹槽。我用指甲抠了抠，居然抠出了一块可以移动的木板。

是个夹层。夹层里躺着一本陈旧的册子，封面已经发黄发脆，像是有些年头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来，翻开第一页。上面用毛笔写着四个大字：秘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册子的第一页详细记载着“”的制作方法。我强忍着恶心往下看，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划刀。“”的核心材料是聪明人的大脑。要趁着人刚死，

脑子还新鲜的时候取出，与特定的草药混合，制成馅料包进糯米里。

制好的粽子必须在满月之夜喂给考生食用，这样考生就能短暂获得那人的智慧和记忆。

效果只能维持一个月，但足够应付高考。我的手抖得厉害，差点把册子掉到地上。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册子的后半部分记载着我们家族几代人的献祭名单。

每一代都有一个女孩的名字被红笔划掉，旁边用工整的小字标注着给某某食用。我的姑姑，

给我爸爸食用。我的表姐，给我表哥食用。每一个被划掉的名字后面，

都跟着一个男孩成功考上名校的记录。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今年的名单。

上面赫然写着我的名字：周燕。旁边标注的是：给周明食用。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差点摔倒在地。册子从我手中滑落，纸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疯婆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