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光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那支价值不菲的定制万宝龙钢笔的冰冷笔帽。窗外,
这座城市的光芒如同他徐氏的商业帝国,庞大,华丽,秩序森严,令人仰止。许芊羽的质问,
如同深夜窗棂上被风吹响的一片树叶,在巨大的引擎轰鸣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甚至有些可笑。他无声地嗤笑了一下。“许小姐,”他终于开口,
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份枯燥的财经报告,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和玩味,“看来,
你似乎忘了自己头顶的那个身份……徐、太、太?”最后一个字,他刻意放缓了语速,
清晰地吐出。话音落下,他按下桌上的免提键。对面墙上巨大的液晶屏幕瞬间亮起,
清晰地播放着一组实时传来的监控画面。地点是顾言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
画质高清得能看清每一粒尘埃。只见顾言,几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的艺术家,
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蜷缩在一辆保时捷旁冰冷的角落里。他精心打理的艺术范儿发型,
被一只沾满灰尘的、属于保镖的厚重皮鞋毫不留情地碾在脚下。
他脸上混杂着惊恐、愤怒和无法忍受的痛苦,昂贵的丝质衬衫被扯得稀烂,嘴角破裂,
眼角红肿,一只胳膊扭曲着拖在地上。那个狼狈懦弱的模样,
与朋友圈、杂志封面上那个风度翩翩、眼神不羁的“顾言”判若两人。镜头拉近,
甚至能看到他因疼痛而不断涌出的生理性的泪水,
还有保镖无声地、但力度十足地踹向他下腹的动作——那是张赫特意拍给老板看的,
无声地执行着“下三路”的要求。“……”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死寂。
只能听到许芊羽骤然加重的、压抑不住的急促呼吸声。死寂过后,
是瓷器被狠狠掼碎在地上的尖锐炸裂声!“徐野望!你疯了!!!
”许芊羽的声音尖利地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失控,显然是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
“不,”徐野望平静地反驳,目光离开了屏幕,手指在键盘上轻点了几下,
屏幕上画面切换为一组触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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